板花白着胡子,独自一人蹲坐在门前拿了细竹管往酒葫芦里面灌热好的酒,杨宗志一点头说:“就是这里吧。”
杨宗志一个人坐在大帐中良久,想起昨夜那玉笛中生出一股暖流,与自己身上的真气对冲,自己恍惚间变得更加耳聪目明,听力比平日不知增加了几倍,而且素允仙子在帐外飘身而来的影像自己也能感觉出来,确实是神奇无比,难道这玉笛并不是一根普通的笛子,而是有古怪的?
杨宗志见任泊安说的激动,也一叹气,转头看向窗外,这时远远看见两个黑点,好像是两个人骑了马向这里方向过来,外面虽然已经没有风雪,但是这场大雪下了甚久,积雪还是很深,那二人显然赶路已久,身上和头顶的竹笠上都还积满了白雪,胯下的马也是力竭,一脚深一脚浅的行着。
倩儿从小身体就不好,自己听爹爹说娘亲当年生倩儿的时候,却在军中,正在长白山追剿叛变投敌的敬王爷残部,因此动了气,伤了倩儿的身子。哎,这次要是早知道莫难和尚带了稀世的灵药过来,自己怎么也要讨要过来治了倩儿的这身子,却没想到这上好的灵药给自己给囫囵吞枣服下去了。
想到这里杨宗志从身后取下玉笛放在手中端详,瞧来瞧去也没有发现到底有哪里不对的,除了玉石斑斓之外,就和普通的竹笛也没有两样,杨宗志想了一会,用右手执了玉笛,运足真气于右手,不运气还不知道,这一运足内力,才发现自己体内气息澎湃,真气鼓荡,比起平时要强了不知道多少。
任泊安也点头道:“确实是如此,记得当年顽固领了十万突兵一直打到定州,在定州打了三个多月,久攻不下,顽固就下令将俘虏我的南朝百姓置放于两军阵前,一声令下,全部射杀。后来突人破了我定州的桥野县,将县中的所有男女老少全部斩首。说起北方四国对我南朝的野蛮作为,当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杨宗志过去的真气全是师父每晚让自己打气静坐时候练就的,师父说这练气方法走的是玄门正宗,但是进境却很缓慢,杨宗志在修习了三年之后,这一年以来基本上没有任何进展,自己平时忙着军务等,也没有静心去修行。只是昨晚服过“参王丹”之后,现在真气比过去不知道强了多少,杨宗志暗想,这参王丹果然是人间灵药,怪不得这么多江湖草莽都虎视眈眈于它。
任泊安见今日外面风雪已经停了一下,只是天空阴沉,眼见要有更大的风雪来临,又看少将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一点头,便跟在少将军身后走出营地去,任泊安见少将军一个人低头在前走路,显然是心中有一些事情不知如何决断,心想:少将军心中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要在这大雪寒冬越过阴山去北方四国的老巢,只是当时我等从洛都出来的时候,兵部的指令就是取了北郡十三城,再没有新的指令传来,少将军见我军原地驻扎在这里不进也不退,自然是心中烦恼的。……
任泊安心思一阵迷惘,仿佛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参军以来的经历,想了一会道:“这样一想来,也有十二年了,惠宗皇帝二十一年,我在浙江的宁安府参的军,后来辗转入了大将军当年率领的千机营,只是一直是个千机营的右卫兵士,那年随了大将军去征讨西蜀魔教,大将军把我提升成参营士官,一直到大将军十年前破突大军于定州,我都是在右卫营里面作的是参营士官,这次少……杨兄弟你在朝廷领兵出来收复北郡,大将军才升了哥哥作了杨兄弟你身边的传令官。我这一生都是拜大将军和杨兄弟你所赐,才能出人头地。”
杨宗志凝神看了一会,又转头对任泊安道:“任大哥,我们这次收复北郡十三城,虽然也有遇到不少抵抗,但是我总是觉得过程太过顺利了一些。”
任泊安听少将军如此说,正要说:杨兄弟你带兵有方,倒有古人用兵如神的长处。只是看杨宗